陆薄言回到手术床边，苏简安已经痛得连眼睛都睁不开，呼吸微弱得像随时会停止。

就是因为太熟练了，一个不注意，坚硬的虾壳划破塑料手套，紧着划破她的拇指，鲜红的血液很快染红了手套。

陆薄言压下神色里的意外走进套房，问萧芸芸：“你下班了？”

萧芸芸打开装着米饭的塑料碗，说：“先吃饭吧。”

陆薄言很快注意到苏简安的动静，叫住她：“你要洗澡？”

沈越川还有一大堆教训的话，但是看着萧芸芸委屈可怜的小样，他突然再也说不出一句重话来。

过了半晌，阿光终于抓到手下的语病，呵斥了一声：“什么‘在康瑞城的地盘上’！谁告诉你们A市是康瑞城的地盘了？！”

他随时有可能失去意识，随时有可能在睡梦中陷入长眠。

看得出来，面馆已经开了有些年头了，店内的陈设还是几十年前的老A市风格，泛黄陈旧的灯光，照在简陋的木匾招牌上，没有一个地方起眼。
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，背负着一个不可磨灭的黑点，失去所有人的支持，成为自毁前程的典范，永远被人诟病。

萧芸芸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。

如果他是人，他就会懂得人类的痛苦。

洗完澡，苏简安没动陆薄言给她拿的睡衣，而是穿了一件细肩带睡裙。

“去洗脸。”陆薄言推开浴|室的门，示意苏简安进去，“吃完早餐我们就回家。”

“这是医学界牛人最多的论坛，很多医学杂志的编辑都喜欢来这里卧底，时不时就能活捉到几个顶尖的大牛！”萧芸芸一边浏览着页面一边说，“最重要的是，这里每年都有各个科室的实力专家票选，还能看到专家发表的SCI论文，能辨别出事专家还是‘砖家’！”

对方正送萧芸芸回公寓，理所当然的，沈越川的目的地也是萧芸芸的公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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