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?”康瑞城轻笑了两声,然后一字一句的、阴狠的说,“我要陆薄言看着他爱的人离开她,我要陆薄言痛不欲生,生不如死!” 陆薄言笑着亲了亲她的唇,凑到她的耳边,“助兴啊。”
意识再度模糊的前一刻,他看见墙上的挂钟显示十点。 “……在的。”秘书支支吾吾的说,“总裁在办公室里面……”
陆薄言已经起身走向苏简安,双眸里难掩诧异:“不是在上班吗?怎么来了?” 看了看时间,十点半,不早了,决定回房间。
“……” 意识到自己的劣势,苏简安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苏简安半晌才回过神,摇了摇头:“不知道,我总觉得……有事情要发生。” 陆薄言闭上眼睛:“叫陈医生到公司去一趟。”
苏简安摇摇头,不知道怎么跟江少恺说康瑞城的事情,只说:“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,还会有事情发生……” “你想说他们是没有感情基础的纯商业联姻?”
她果断合上书,“睡觉!” “他们答应暂时不抛售公司的股票。”陆薄言看了眼地上厚厚的积雪,拉起苏简安的手,“外面冷,先进去。”
苏简安扶着陆薄言躺到床上,这才注意到他痛得脸都白了,却一直在咬牙撑着不愿意告诉医生。 所以这么多年来,他不是在公司就是在书房,处理无穷无尽的公事。累到睁不开眼睛再回来,沾床就睡。
苏简安扯了扯唇角,连假笑都懒得给康瑞城,“你进来后这家餐厅就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污染了,喜欢在空气不好的地方吃饭,你吃好了!”拉起陆薄言的手,“老公,我们走。” 也许是因为疼痛,也许是因为快要睡着了,陆薄言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,苏简安却把那三个字听得清清楚楚,心脏在那一刹那被沉沉的击中。
洗完澡出来,突然听见“咔”的一声。 “也就你还笑得出来!”洛小夕心疼却无能为力,“这么冷的天,每天都要挂六七个小时,你另一只手能撑多久?”
江少恺说:“那明天晚上见。” 陆薄言合上苏简安的电脑,“简安,听我的话,不要查。”
“头都撞成这样了,其他地方怎么可能不碍事?”陈医生瞪了瞪眼睛,“越川,把他的衣服脱了!” 他分不清自己是身处现实,还是陷在梦境,浑浑噩噩中,一切都虚幻而又真实。
哪怕是寒冬腊月的时节,这条被称为“全世界最美大街”的街道依然不乏行人。苏简安挽着陆薄言的手,像一对最普通不过的出游的夫妻,闲适悠然的在林荫道上散步。 “薄言,你去跟妈妈还有我哥说,再让我试一次,好不好?”说到最后,苏简安已经是苦苦哀求的哭腔。
不等苏简安猜出来,他就去洗澡了,苏简安撇撇嘴,收藏宝贝一般把礼物整理进行李箱,最后关上箱子的时候,她又不舍的抚摩了一遍这些宝贝才盖上箱子。 他怎么在医院?又生病了?
他忘了自己是怎么赶到机场的。 苏简安惊魂未定,深黑的瞳仁里斥满了惊恐,脸上更是血色尽失,脸颊苍白如纸。
这些声音、那些素未谋面却尽情用键盘讨伐她的人,苏简安统统可以忽视,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有没有背叛婚姻。 她捂着脸,太阳穴突突的跳着,脑袋发胀发疼。
这起严重的交通事故最终被判定为意外,肇事车子暂时性刹车失灵才会撞上他父亲的车,而服罪的人不是康瑞城,是一个中年男子。 唐玉兰还是不放心,总觉得康瑞城还会带着人冲进来,她常常在半夜惊醒,崩溃大哭。陆薄言只好睡在她房间的沙发上陪着她。
饶是闫队都踌躇了片刻才步至他的身旁,说:“陆先生,你去我们办公室坐下来等吧,审讯不会很快结束。” 然后,慢悠悠的问:“还反常吗?”
就这样在办公室里陪了陆薄言一天,还觉得时间过得飞快。 “好啊。”苏简安凉凉的笑了笑,“我也想知道你们昨天晚上的更多细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