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遇歪了歪脑袋：“嗯？”陆薄言敲了敲苏简安的脑袋：“笨蛋。”

苏简安把装着温水的奶瓶递给小家伙，说：“你喝这个。”苏简安看着陆薄言的眼睛，缓缓说：“如果我是你，我也会为难。”顿了顿，接着说，“但是，不管你最终做出什么决定，我都能理解你。我相信佑宁也会理解。”

在他的记忆里，苏简安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。相宜看见爸爸抱着哥哥下来，蹭蹭蹭跑到楼梯口，仰着小脑袋喊了陆薄言一声：“爸爸！”接着张开双手，“抱抱！”

“……”苏简安沉吟了片刻，继续道，“我觉得，就算这不是报应，也是命运对那个人的惩罚。这一切的一切，都是他为过去的所作所为付出的代价。”陆薄言抱着小家伙坐到沙发上，用了所有能用的方法，小家伙就是不愿意喝牛奶。

苏简安说心里没有触动是假的，看向陆薄言，问道：“张董以前和爸爸认识啊？”一件答案只有“是”和“不是”的事情，苏简安想了一路，到公司都还没想出个答案，最后还是被钱叔叫回神的。

陆薄言的目光突然变得耐人寻味，缓缓说：“我所有重要的第一次都跟你有关系这个答案满意吗？”西遇摇摇头，一双黑宝石一般的眼睛蒙着一层雾气，看起来天真又机灵，格外的讨人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