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脱下外套递给另一位侍应生,方才落座,方启泽朝着他举了举杯,他微微一笑,呷了口酒以示礼貌。
苏简安:“……”
在她眼里,天下人似乎都一个样,没有谁比谁恐怖,没有谁比谁高贵。
许佑宁张开手,“哦”了声,轻描淡写:“刚才不注意被玻璃划伤的,没什么大碍。”
书桌后,陆薄言正在用苏简安听不懂的语言开会,苏简安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,腿上象征性的搁着一本书,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也没有翻页,视线反倒是胶着在陆薄言身上。
沈越川提醒苏简安:“他手上还有旧伤,不马上处理不行。你还不了解他吗,这个时候除了你,谁进去都会被轰出来。”
“……”陆薄言蹙了蹙眉,几分危险,几分哂谑。
睡了一觉,许奶奶的精神好多了,苏简安陪着她聊了一个下午,傍晚的时候接到闫队的聚餐电话,这才起身告辞,让司机把她送到餐厅去。
康瑞城把文件袋抛到苏简安面前:“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了,我没留底,也没那个兴趣。”深深的看了苏简安一眼,意味深长的一笑,“反正,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其他目的,我可以用其他手段。”
苏简安朝着他粲然一笑:“老公加油!”
“你……挑的?”苏简安不可置信,“怎么可能?”
“我在找他。”苏简安说,“十几年前他开车导致了一起车祸,车祸中去世的人是我先生的父亲。我最近查到车祸不是意外,他也不是凶手,他只是替真凶顶罪的。我想让洪庆推翻当年的口供,让警方重审这件案子。可是十几年前洪庆出狱后就销声匿迹了,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。”
苏简安摇摇头,不是不饿,而是没有胃口,也感觉不到饿。
这个问题,现下只有苏简安知道答案。
直到沈越川上了二楼苏简安才反应过来,叫了一声:“越川!”
这个答案倒是在陆薄言的意料之外,他挑了挑眉梢,示意苏简安往下说。